萊登用雪迎接我

抵達萊登的當日，就碰上了荷蘭兩年來的第一場雪。一出車站看見從天而降的雪花，興奮地連拖著兩大箱行李的痛苦都忘記了。

花了二十二歐，搭乘計程車來到國際學生宿舍所在的Oegstgeest小鎮（發音：烏斯特黑斯）。在一名越南女生的幫助下，我將行李箱搬上狹長的樓梯，氣喘吁吁地打開閣樓式的小房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推開走廊盡頭的逃生門探頭向外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在風雪裡孤獨地敲著鐘的大教堂。

我立刻愛上了這棟宿舍。


兩天後又下了一場大雪。這回，我在整頓好的溫暖房間裡注視著雪片在我的天窗上逐漸堆積起來的畫面。像一首簡潔有力的俳句。


雪停後，再也按捺不住孩童般雀躍的心情，帶了相機跑到附近的街弄去拍雪景。滿街都是屋頂上鋪著白色毯子的糖果屋，一定要弄得這麼像童話世界嗎？


經過幾個正在打雪仗的孩子，其中一個小孩對著我丟了一個雪球。調皮的死小孩。我笑笑快步離去，只聽見他們在我背後吃吃竊笑。

我後來把這件事告訴一位外國朋友。「嘿，那是邀請你一起玩的意思，」他說。

我真應該捏一個雪球丟回去的。